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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中国人,一出国咋都变成这样了!


 北美崔哥

  好好的一个中国人,在国内时严肃着呢,一出国就变了,逮着谁跟谁笑。和人笑还不够,见着小猫小狗也开始笑,就跟多善良似的。走进电梯里,那么小的空间,居然和陌生人对眼睛,还装着礼貌地打个小招呼,所有这些所作所为,都不属于我们中国人这个人种,都是彻头彻尾的装B。



  前MTV中国首席代表李亦非女士感慨地说:“回国后好久才能适应,才能见到陌生人不对眼睛,不打招呼,不笑,装出冷漠或者狰狞的面孔,才能回到我们中国人的躯壳里”。
  崔哥我在美国的三个儿子,即便是和我在电话里吵架甩脏字,挂电话时也要走形式地说一句,“love you, Dad. ( 爱你,老爸)。连我的美国雇员,如果好久没打电话了,也会假惺惺地来一句,“Love you, Boss.” (爱你,老板。)
  于是,终于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气,在电话里对我那快八十岁高龄的老父亲说了句,“爸,我爱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老爷子有点紧张地问,“你没病吧?”


 
  我觉得我变了,像好多炎黄子孙一样,出了国就开始变了,变得开始对陌生的同属于人类的动物友善,哪怕只是表面的一瞬间。
  昨天回到美国,在西雅图机场我看到一个金发小女孩,也就五六岁吧,百无聊赖地拉着妈妈的手,无可奈何地跟着;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她满脸倦容,不断地打着哈欠。可是,当她突然看到我一直在注意她时,在目光交错的一刹那,她那打了一半的哈欠戛然而止,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直到我也冲她一笑,目光移开她的目光,她才又开始继续她的哈欠。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都知道下意识地对陌生人展现自己的微笑美好和灿烂。这是出于对我的尊重吗?还是为了保护她自身的尊严?我小的时候父母教育我,少嬉皮笑脸,少和陌生人使眼色。等长大了,又有人教育我要不苟言笑,要喜怒不形于色,要色厉内荏,最好不要笑,一笑让人骂笑里藏刀。
  李亦非女士还说,在日本机场,她看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在躺椅上睡着了,脸上居然保持着笑的纹路,可见她是在摆好笑的脸姿后才慢慢进入睡态。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人类知道用整洁的衣衫掩盖人类动物身上的固有的丑陋,以此类推,人类也应该努力用微笑和灿烂来掩盖人类表情里固有的冷漠和狰狞。


  我们中国人一旦到了海外,就好像变了种,可以毫无负担地和陌生人打招呼,秀灿烂,像欧美人一样玩得好着呢。为什么一回到故乡,对自己的同胞就“灿烂”不起来呢?是我们几千年的文明里不容这种灿烂吗?还是多年的政治斗争血洗了所有的信任,友善和美好,让人们像野兽一般在竞技场里拼空间,拼地位,拼生存,彼此存着冷漠的戒心?
  崔哥我其实是一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但是因为会讲汉语,会用汉语思维,于是见了谁比自己混得好,就打心眼里堵得慌;一旦听到某某牛逼的人物倒霉了,出车祸了,被双规了,就觉得那天过得特别痛快,好多想不通的事全想通了,并且开始发自肺腑地同情人家,甚至原谅了那厮过去的所有罪恶。你说我什么时候得了这个病呢?
  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是身为中国人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就注定了我们这个民族是永远不会团结的,除非大家一同倒霉了,在天灾人祸中,在生死关头,在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才开始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才不得不站起来,才一同前进。


  崔哥我试着呼吁,以后在地铁上,在电梯里,当我们中国人眼睛对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彼此微笑一下,不是为讨好对方,而是像男人扣紧自己的文明扣一样遮住自己因为不笑而暴露的丑。
  有人说,攘外必先安内,不苟言笑,气人有笑人无,对自己国民严打等等,这些个理念早已深深地融化在中国人的血液里,随着中文将伴随着一代代炎黄子孙繁衍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我建议所有中国人换血,换上干净的,单纯的,没有看过三国演义和孙子兵法的那种血液。
  外国人常说:你们中国人太聪明了,太能吃苦了,如果再彼此团结,还有别的民族活得份儿吗?老天爷注定了,让你们中国人一盘散沙,互相嫉妒,彼此冷漠残酷,永远过着艰苦奋斗的累心的日子。
  最近火爆各大卫视的“楚汉传奇,”又在教导这一代和下一代的中国人如何斗智斗狠,如何玩心眼耍毒计。
  现在,北美崔哥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秦始皇秦总下令焚书坑儒。也体会了我的校友毛泽东同学为什么要提倡破四旧。
  中国人还是轻易少出国,不小心变得嬉皮笑脸的,回国后没法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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