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和临床医生表示，正在研究加拿大、美国和英国批准的首个COVID-19疫苗，这种疫苗显示出的高功效可能会带来不利影响：可能很难找出它提供的免疫力能持续多久。

免疫力能持续多久？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及疫苗是否可以减少接种者向其他人传播病毒，可能会对明年的公共免疫工作产生巨大影响，并将最终决定是否可以阻止这种病毒大流行。

美国辉瑞公司和德国合作伙伴BionTech联合生产了这种疫苗，在上周获得了加拿大卫生部批准。加拿大监管机构即将决定是否批准美国制药公司Moderna生产的疫苗。

疫苗临床测试失去对照组

据《环球邮报》报导，辉瑞和Moderna两种疫苗的临床试验数据表明，它们可以使人们对COVID-19病毒免疫，其功效约为95％，如此高功效，因此有人提出应该向参与疫苗临床试验中成千上万名接受安慰剂的志愿者提供真正的疫苗以保护自己。

在典型的药物试验设计中，有注射药物和安慰剂的对照组，可以据此评估疫苗的效果。在研究结束之前，通常不会告诉参与者是否接受了安慰剂。

两组测试数据已经提供给监管机构足够数据，以确定疫苗是否符合功效和安全性标准。但是试验应该持续进行两年，以便可以从数据中确定疫苗的其它性能，包括免疫持续时间和阻止COVID-19无症状传播的有效性。

辉瑞BioNTech疫苗既然已经获得批准，继续测试可能不切实际。在美国，疫苗被优先用于一线卫生保健工作者，其中一些人也是Moderna疫苗临床试验的参与者。如果他们现在选择退出该试验以使用已经批准的疫苗，那么会使了解与这两种疫苗的关键性能的工作变得复杂。

乔治华盛顿大学疫苗研究部门的临床主任戴维·迪默特（David Diemert）是Moderna疫苗临床试验地点之一的领导者，他表示，Moderna建议告知哪些参与者接受了安慰剂，并向他们提供疫苗以在保持他们的健康同时可以让他们继续参与研究。

尽管这样做会让对照组的效果前功尽弃，但也能获得临床数据。

迪默特医生说：“仍然可以收集所有的安全性数据，而且仍然可以跟踪感染率，只是没有接受安慰剂的对比了。”

注射后是否仍可传播病毒？

多伦多大学免疫学家詹妮弗·戈默曼（Jennifer Gommerman）说，两种疫苗的临床试验不是专门为显示疫苗是否可以阻止COVID-19的传播而设计的，因为这需要每周对所有的成千上万的参与者和接触者进行测试，并且可能减慢了研发速度和招聘志愿者的工作。

她指出，两种疫苗都是以注射方式注射到皮肤下方的肌肉组织，这种方法可对整个身体提供“系统性”免疫力，但不一定足以对上呼吸道进行“灭菌”免疫力，这会令冠状病毒在被击退前获得短暂的立足空间。

戈默曼医生说：“因此，接种者将受到保护，但是是否可以将病毒传播给他人是我们未知的事情。”

她补充说，在加拿大接种疫苗的人应继续佩戴口罩并采取其它公共卫生措施，至少要等到掌握更多信息为止。

Moderna试验的参与者在接受第二剂疫苗之前进行的测试表明，该疫苗可能减少了COVID-19无症状感染的发生。尽管仍需要确认，但这可能意味着病毒传播减少。

研究无症状传播的可能性

即使没有对照组，临床医生也可以得到注射者是否无症状传播病毒的数据，方法是，查看所有接种疫苗的人，看看他们携带的冠状病毒蛋白抗体是否不同，因为注射疫苗后感染病毒和注射疫苗后未感染病毒的人产生的抗体不同。这将显示谁在接种疫苗后可能感染COVID-19病毒，尽管受到疫苗保护免于任何明显的症状，但仍携带病毒并可能感染其他人。

迪默特医生说，对首次注射Moderna疫苗的人约半年后的血液样本测试应有助于阐明该疫苗是否可以减少传播病毒。其中第一批测试将于明年3月开始。

上周，BioNTechio的首席执行官乌古尔•萨欣（Ugur Sahin）告诉《环球邮报》，将对该公司的疫苗试验参与者进行类似的测试。

疫苗免疫和天然免疫力的持续时间

临床测试失去安慰剂组后，很难确定疫苗的免疫持续时间。

在针对知名病毒的传统疫苗研究中，可以通过查看血液样本中的“保护相关性”。例如，特定水平的抗体的存在可以用作免疫的直接量度。但对只出现一年左右的COVID-19病毒，这是困难的，并且该疾病引起的自然免疫的持续时间还在研究中。如果天然免疫力是短暂的，那么疫苗可能很难做得更好。

但是，加利福尼亚州拉霍亚免疫研究所的病毒学家科洛特（Shane Crotty）和他的同事上个月发布的结果表明，感染冠状病毒后细胞记忆产生的免疫力在超过六个月的时间内仍然存在，并且可以持续数年。

亚利桑那大学的免疫学家迪普塔·巴塔查里亚（Deepta Bhattacharya）说，疫苗产生的免疫反应与病毒本身引起的免疫反应之间可能存在差异，这将阻止进行过于直接的比较。

但是，他补充说，他对本月早些时候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发表的Moderna数据感到鼓舞，该数据显示，早期试验参与者的抗病毒抗体水平在四个月后仍然相对较高。他上周在推特的话题中称该疫苗提供的免疫力有可能将持续超过一年。